梅舒毓一声令下,除叶兰盈装进了囚车里外,其余人,绑着游街一圈,然后一起在东城口的菜市场门前斩首示众。

鹭湾城的百姓何时见过这么大的腥风血雨?人人的面上吓的面如土色。

二十车裹藏在布匹下的弩箭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有很多胆子大的百姓们即便害怕也依旧在围观。

私造兵器私运兵器是大罪,这一日,鹭湾城的百姓们心中清楚地有了对南楚律法的深刻认知,并且牢牢地记在了心里。

一颗颗人头落地,将这一日腥风血雨落下帷幕。

叶兰盈在她的属下们被砍头时,慢慢地被血腥味熏的苏醒了过来,当看到眼前的情形,她苍白的脸几乎扭曲的变了形,再看不出早先柔软美貌聪明无害的样子。

梅舒毓撕开了她伪装在温柔下的面皮,且撕的毫不客气。

叶兰盈几乎咬碎了牙关,心中后悔的肠子都打成了结,她悔不该还是不够细心,竟然没有发现自己一早就被人盯上了。

更是悔不该在大势已去时,不服输,竟然叫出了她一手培养的黑影卫,如今,她的人都折在了这里,一切的筹谋,都毁于一旦了。

可是偏偏,她还不想死,若是死了,一了百了,但是再没希望了。

她活着,也许还有逃出去的希望,也许还有人来救她,若是她死了,那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
于是,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看来十分荒唐地发生在自己的面前,而自己无能为力。

从小到大,她就不曾无能为力过,这是,若是别的县守府衙,用的自然就不是这个法子了。

兆原布桩掌柜的吓坏了,说他的东家什么也不知道,请梅大人详查,全是老板娘自主主张,布桩的东家对掌柜的有知遇之恩,所以,掌柜的也是靠着帮了梅舒延估价损伤布匹这一回冒死求情。

梅舒延细查之下,还真没那兆原布桩东家什么事儿,自然也不会判牵连之罪。

那老妪咬出线人,将功赎罪,自己一头撞死了,保了他孙子那少年一命。

梅舒延当即宣判,少年三代不准科举入仕。

这判说轻不轻,算是剥夺了他的功名之路。

至于道观的那些人,全部打入天牢,待他上书京城再听旨意定罪,是砍头还是流放,另外关于乞丐聚成的小帮派,让他十分头疼,后来还是祝公想出一条计策,由官府收编,可以派去朝廷的产业挖煤、打铁等,既惩罚了他们,也解决了他们的温饱问题,不至于为祸一方。

梅舒延眉头一松,道了句“大善”

,然后等着梅舒毓的消息送来后,亲自送祝公出城。

这一桩大案,本是云迟路过偶然查知,却在人赃并获爆出时,惊动了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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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更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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